柴火山上太多石头了我去的时候它们都沉默下来时就捡回两句“树静默,风无语时山能与人对话,在孤独里孤独”遇到一个老人,在一座山坟前点亮,修草。芭茅很长老人的柴刀惊飞一群过冬的小鸟从树林张大的头颅上飞过尽头是冬末的天空阴沉,远山呈黛色我就看见这些回到木屋时母亲烧了很旺的柴火背篓我从木门进来玉米竿和萝卜花,堆满堂屋一双沾了黄泥的胶鞋我还能看见祖母青色的布衣她已经走很久了像往常一样,背着背篓去了山里,再没有回来我还在这个世上,这样地回来在木窗边坐下来。木窗下挂着一只背篓那是祖母一生里最美的雕塑守在木屋里,和我,在回来的那些天说话。烤火。怀抱春天鸟鸣 清晨,起来走后院的小路就可以上山多年未迹的地方,草生得茂盛山路像一条瘦细的神经忽然几声鸟鸣,很是动听噗噜噜地飞进草丛在不远处落下来,轻巧,灵活地我仿佛到了春天的门槛树林里正发生着故事,古老的故事枞树叶深绿,荒草们张大眼睛各抒其意的我们在人世间,从未离开立春一滴水在这个冬天里死去。村庄在这滴水里活着黑夜是从来不乏神秘只是春天能让一切复活的力量被父亲的一句话就盖住了父亲说,明天就是立春把水缸的水挑满石头是石头的,无须语言风雨下落在肩上。世上太多的情歌都从村庄,这个伤口飞出去出嫁的闺女,你要坚强想起洁白的云,灌溉九月的农事响亮的眼睛里,有一群群黑夜坐下来活着,像石头一样活着犁铧过春的声音,秋风进笼的声音一块玉米地里,大声地说 在人世间沉默,要拥有柔软的内心暮色从山尖滚落到村庄能刻名字,能刻命运2006-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