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有些话,我好想说用月色医治思念,我们不及乡愁辽阔好多柔软的光芒溺在夜幕星子是它的雀斑月亮是最大的一颗在四月的夜里枯坐,冥想从笔札漫过来紧贴着眼眶,袖口我这个捉风的异乡人我指的那条路,漂泊的路,拥挤的路把今夜的我们落远,安静地怀着桑梓入眠四月是一个动词等了我好久。把你的影子停下来放在心口,你会找到出路和从前的阳光一起,把我忘记书翻到第一页就见江北你不认识的他们左手,玉器,挑灯的人走在熄灭的语言里四月的雨,落在我的方言里你没有平仄风骨像消失的入声与言辞下地我送四月上路,我用动词防身速写暮春 当我找回离散已久的蝉鸣一个四月打开我在千里外。春天是始作者披水的草鞋在田埂睡醒我在的手札里农忙,从清明到谷雨 阳雀的翅膀盛放我思念的背囊火镰歇了下来,黑黑的脸膛从懂事就没出过远门一具厚厚的木梯,农事上去下来。背篓的肩膀上背着一个宿命的孩子,用土钵盛酒依着锄刀的影子,速写暮春 离开夜的黑每一次,夜在心头涨高一寸我就离光明更近一些黑把那些不知名的器物覆盖着包括我的沉默,悄悄地挺进黑的边界为能带走一些含盐的水分我从最近的出口潜伏过去已放弃使用马匹,口袋,青铜的灯具我怕离去的一瞬都惊扰到尘世的曦光尽最大的力量,挥语言的长刀冲过去片刻,许久,或是更长是窗口的蔓生植物把我从睡眠的谷底救上来在清晨的岸上,我扶起这残缺的诗行